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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在那之后,他也被‘流放’了差不多一年。”

    资源咖被流放,什么概念?

    那是扑得相当惨烈了!

    正剧市场反馈差,那还能找理由:档期不好,题材不对味,观众不能深入解读所以不买账,口碑没能得到很好的催化和推广,等等……

    可偶像剧拍得烂,只有一个原因:不够好看。

    所以这么多年,常隽铭宁可挑战他不擅长的感情类题材,也绝不碰偶像市场的一丁点儿地方。他怕了。人家是没得选,他是不敢选。

    但本质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一个地方呆久了,养出适应性了,感觉就会变腻。

    “反正我是支持小真什么都试试的,《滴绿》这种本子拍了也好,很有挑战性。他现在也谈恋爱了嘛,应该会对感情戏有更……嗯,你们懂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伍勖洋是一个字也不想多说。

    他瞥了缸子一眼:就你长了张嘴?

    *

    另一边,薛霁真又回到了休假状态。

    他现在和贺思珩住在另一处房产:也就是贺公子ins里发的看日出照片那座傍山别墅。这里曾经是贺先生和贺太太的婚房,他们在这里度过了足足两年的甜蜜新婚时期。

    薛霁真知道这事时,表情十分微妙。

    贺思珩却一脸自然:“我就在这里出生的。”

    他牵起恋人的手,告诉他这栋房子从前的布置:琴房、画室、影音室、收藏室,他还是小小baby时的婴儿套房,以及一个为了超大观景天台让步的空中花园……

    目前为止还没买房的薛霁真:好可怕。

    “后来长大上学了,就只有暑假回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身边有了依恋的人、有了寄托,贺思珩再提起逝去的母亲和姐姐,已经没有那么黯然了,他仍然怀念,但也学会了朝前看:“楼下还有两颗月季是我种的,你要看看吗?”

    薛霁真点点头:“你好像什么都会。”

    贺思珩得意又满足地抿了抿唇,带他绕到后花园。

    在这里,有一整面的花墙。

    很夸张,很震撼,芬芳的香气和灿烂艳丽的色彩同时刺激着感官,薛霁真有一瞬间的目眩:“这是你说的两颗?”

    “对啊,只是后来嫁接了别的种属。”

    爬着爬着,就爬成了一面花墙。

    薛霁真感慨道:“我只会养多肉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过小真养的多肉,你也养得很好。胖乎乎,嫩嫩的,很可爱。”贺思珩语气里没有丝毫比较的意思,他的每一句夸奖都发自内心,他爱薛霁真,也连带着喜欢那些肥嘟嘟的叶片,“多肉爆盆后,你送给了丹德,送给了柳毅,怎么没给我也送一盆呢?”

    不是啊哥,你家里几十万一棵的树都能挤满一林子了!

    清风拂过,绽开的花瓣随风摇曳。

    贺思珩又扣紧薛霁真的手:“你不想给我吗?”

    薛霁真被他盯得眼皮一跳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个进、一个退,薛霁真没留神,背挨着花墙了才伸手去推他,但贺思珩就是冲着来的,他宁可被打也不让。

    “我回去就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让哥哥来的时候给你带一盆,行吗?”

    贺思珩的手已经扣紧了他的后脑勺,代替着垫在脑后,他们在馨香浮动的午后,靠着花墙自然而然地吻了起来……

    这一吻结束,两人都没松开彼此。

    有点回味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你和她们还有吻戏,我真难过。”

    贺思珩缓缓松开薛霁真,他嘴上说着难过,眼睛还真有些湿漉漉的,不排除故作可怜姿态的可能,薛霁真微微有些别扭的愧疚。

    “哎呀,就是很轻的那种接触。”

    “不止,我前天看完《滴绿》,那里面还有更过分的。”

    薛霁真被他盯得没办法了,又凑上去安抚地吻了吻:“还得看沙导怎么删改,只是拍戏啦。我是喜欢你的,好么。”

    贺思珩见好就收,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个亮晶晶的东西。

    定睛一看,是一枚戒指。

    “那你给我戴上吧!”

    薛霁真深呼吸:……

    他抬眼,贺思珩正目光灼灼、十分期盼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缓缓舒了一口气,薛霁真接过戒指端详了一眼,随口问:“这么快?”贺公子理所当然地道:“我立刻就想要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伸出右手,微微抬起中指。

    薛霁真握着那枚戒指,忽然有点想笑。

    事实上,他也的确笑出声了:“总觉得该说点什么。”

    贺思珩立刻接话:“我愿意!”

    “没让你说这个!”要不是怕破坏气氛,薛霁真真想给他来一下,他掌心托起贺思珩的右手,将戒圈对准中指,缓缓地推到最下面的指节,确定戒指牢牢戴上了,又捧起贺思珩的手看了看,“好了,挺好看!”

    贺思珩反而拉起薛霁真的手,凑到自己唇边吻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真好。”

    直到这一刻,他才有“我和薛霁真在一起了”的保障,虽然这么说是有点儿矫情,可贺思珩固执地认定,关系的推进需要必不可少的仪式感。

    一枚代表热恋的戒指,就是很好的道具。

    有了它,贺思珩心里涌出一股无限的满足感!

    他按捺了一天,直到王珏约了薛霁真出去吃饭,他一个人待着没意思,才打电话给了江锐启:“你猜,我新得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