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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是究其细节,到底不错在哪儿~~~~~其实大家伙儿也说不太清楚。

    不过最起码的,康王府一般很少以势压人,大家还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太监见一大堆人对王爷歌功颂德,心中很是满意。

    东西全部卸下之后,他便笑呵呵地跟陈冬月道了声再见。

    陈冬月把人送出大门,还非常客气地说:“真是让王爷破费了,给咱们送了那么多米。

    咱们聊州本就少种稻子多种麦,这米肯定花了不少钱吧?王爷真是太慷慨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太监脸颊不自觉地抖动了下,然后讪笑两声,匆匆跟陈冬月作了别。

    要说这个米啊~~~~~他们王府真是太多了!!

    是,聊州是多麦少米,但是架不住康王爷自从开始做什么蒸汽杵子之后,每天,是每天嗷,都要捣出几石的米来。

    今年才到三月份,可王府目前为止采购的谷子,已经远超去年全年的总量了。

    更要命的是,为了怕米坏了,王府下人如今把主食全部从面食,换成了米饭。

    虽然作为一个下人,挑食总归不太好。

    但是!

    下人也是人,也有口味喜好和饮食习惯吧?!

    这一天天的米饭吃得,下头的人那叫一个不敢怒,更不敢言。

    哪天厨子偷摸做上几个馒头,几锅光面,都算是改善伙食了。

    苦啊。

    吃得太苦了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太监下定了决定,往后一定要多在王爷王妃面前说说慈安堂的困难,让这俩夫妻赶紧的把米最好全给捐了得了!!

    ..........

    因为康王府的突然出现,今日慈安堂倒是比昨天多收了些人进来。

    今日一共收了,一个瘸腿老头儿,一个瞎眼婆子带着个傻憨憨的儿子,另外是一伙五个大大小小的乞丐。

    五个小孩儿,领头的一个叫八哥。

    说是今年八岁,所以叫八哥。

    去年的时候,他说自己还叫七哥。

    这孩子是土生土长的聊城人,不过说是家里头的人都死绝了,所以才成了小乞丐。

    八哥的副手叫耗子,长的确实也像只小老鼠,面相看着有点儿丧眉耷眼的,但是眼珠子转起来可活泛了。

    陈冬月觉得他长得有点儿像一只耳。

    这孩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几岁,只记得自己是跟着他娘一路要饭,要到聊城的。

    至于说,老家在哪儿,自己到底叫什么,一只耳那是完全不清楚。

    不过为了追随老大的脚步,一只耳就说自己目前七岁。

    哪怕他看着要比八哥高小半个头,孩子也号称自己是七岁。

    这俩,都是男孩。

    其余三个....一个走路都够呛,一个不分你我他,另一个倒是会说话,能走路,就是人还没陈冬月小腿高。

    为了方便登记,洪祥直接给这仨孩子登记成了一,二,三岁。

    这仨......什么性别得一会儿洗好了再看。

    “诶!”八哥看着陈冬月拿着资料打量了他们好久,便有些不耐烦了,“你们不会真像别人说的,想卖了咱们吧?!

    爷爷我~~~~~~嗷嗷嗷嗷嗷嗷嗷,撒手撒手,你撒手!!!!!!”

    陈冬月扯住了八哥的耳朵,朝着耳朵大声道:“能不能好好说话?!再说一句爷爷试试!”

    “女侠饶命~~~女侠饶命!!!”

    八哥不愧是乞丐之首,骨头奇软,被陈冬月一收拾,立刻讨饶。

    “以后你就叫党新。”陈冬月撒手跟八哥说道。

    “为啥让老子姓党?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八哥后脑勺就被陈冬月‘啪’打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重问。”陈冬月冷冷地看着八哥说道。

    “诶,好嘞~~~~女大人,我为啥要姓党啊?”八哥果然说跪就跪。

    “没有为啥,咱们慈安堂没姓的都得姓党。”

    说完,陈冬月指着一只耳说:“你,以后就叫党中。”

    然后又指着另外一个三岁能说话的道:“你以后就叫党国......不行不行,你就叫党华。”

    其余俩,还没想好,陈冬月说以后再起。

    现在一个就叫小小,一个叫大大。

    别问为啥这么叫,问就是她给母鸡起名最后都叫宋甲乙丙丁戊了,给人起名也别指望她了。

    能不叫屎兜子,屁兜子就很好了。

    几个孩子听自己得了新名字,心里头一点儿不想接受。

    可迫于最近讨饭的业绩真的不太好,两天能饿七顿,他们也只能暂且忍了下来。

    陈冬月处理完了孩子身份的事儿,便让昨天新来的小跑堂和阿慈,带着几个孩子先去孩童院子里洗洗,再换身干净衣裳。

    之后,她又问询了一番来的一个瘸腿男人,和瞎婆子傻儿子组合。

    “你会点啥不?”陈冬月问瘸腿男人。

    瘸腿男人脏得几乎看不出年岁,头发乱如鸡窝,说话也低着头,很是怯懦,“我,我以前会捕鱼,是船上的疍民。”

    “行,”陈冬月点头道:“不过你现在瘸了,以后捕鱼改钓鱼吧。下个月钓满十斤鱼,做得到吗?”

    “啊?!”那瘸腿男人抬起了头,很是茫然。

    陈冬月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那男人这才点点头,“可,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阿飞,一会儿去买几个鱼钩来,鱼缸让这钓鱼佬自己做就行了。”陈冬月说道。